曝晒可可

喜爱美食美物美人,想发什么就发什么。

【河神】花烛

一条咸鱼:

Warning:里面有一辆,婴儿代步车。




可以当做<盲>的后续,但基本独立成章。




花烛


 


 


 


 


1.


郭得友这心里打着鼓,待在这娘娘庙外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路。这聘礼一箱一箱的就在门外放着,街坊们一开始还是偷偷地瞟两眼,现在都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外看了。


师父他老人家沉得住气,至今还在敲门。


两个时辰前他刚来的时候顾影还爬上墙头瞧他,姑娘那傻样,笑裂了嘴朝他挥手,还没来得及问他旁边一箱一箱的绑着红绸子的箱子是什么就被她妈给拽下去了。


一个时辰前他还听得见院子里顾影和张神婆吵架,两人咋咋呼呼的吵得热火朝天,里面顾影练功用的稻草人噼里啪啦的响,不知道娘俩又在打什么架。


半个时辰前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不知道顾影怎么了,郭得友心焦得很。


师父还在敲门,郭得友心里烦直想破门进去。


什么世道啊,顾影在他那住了好一段日子,眼睛刚刚见得光了,她妈就像神仙似的知道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扒拉着顾影走了。


姑娘路都走不顺呢,眼睛蒙着纱布,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还是郭得友后面收拾好给她送过去的。


郭得友坐那门口冷石板都给坐热了,张神婆那心里倒是一点也没被感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也不知道怎么把顾影给收拾了。


平日里他倒是为了有人收拾得了顾影高兴,今日倒不是了,他巴不得顾影把事闹大点呢,也总比他在这热锅上蚂蚁似的好多了。


“仙姑,出来开门了,这一整街的人都出来看着,你也不想丢了面子不是?”郭师父还在那好言好语地劝,郭得友看着这几箱东西就心里着急。


东西也有了,两人早就说好了的,但是她妈这关怎么也过不了。


顾影被接走了之后,面也不让见一个的,往常顾影要和她妈过两招,她妈气够了也就随她去。可不知道她妈这次用了什么法子,她硬是门都没出成。


良辰吉日算了好几次了,每次来都吃闭门羹,话还没说几句,她妈啪唧一声就把郭得友拍门外了,他实在没了办法,郭师父又给他支招,把这东西摆人家门口,没个解释交代就不走,神婆这职业是靠口碑名声赚钱的,这闲话让人说去了,张神婆必定不乐意。


前几晚郭得友听完他师父这主意,直竖大拇指感叹老江湖,今天却心里念叨以为这主意不灵了。


这么想着呢,隔了会儿终于来了今天第一声开门声,吱呀的让郭得友一下子蹦起来。


“有屁快放,你俩这两尊大神,我这庙里请不起。”张神婆面色不善地打开个门缝露出半张脸来。


“这箱子办好了,你给顾影攒的嫁妆我早就知道你藏在哪了,聘礼全都照着你爱的规格制备的,这小子从小攒的媳妇本,用光了。”郭师父敲着烟杆。


“把你这东西盘回去,我们高攀不起。”张神婆一说就要关门,郭得友赶忙半个身子夹进门缝里。


“别啊,这东西来了哪有再盘回去的道理。”郭得友笑得眼睛眉毛皱成一团了,张神婆还是没给他个好脸色。


“这我家姑娘跟着你,有什么好果子吃?肩膀上的伤留着疤呢,这眼睛没好几天,她要跟着你去查案子,我也就暗许了,你怎么给我保证过的?你说你粉身碎骨我家姑娘可就是丝毫不伤的,可你看看,看看你站在这好好的,我那姑娘倒是一天到晚这里伤着那里病着的。她为了你受伤也就算了,可你怎么狠得下心,一瓶毒药啊,你就看着她喝了?”


郭得友没话说了,这是是他心头疤,说一次流一次血,没人提他一个人夜夜想起来也不是滋味,心里宝贝着的姑娘,眼睁睁看她喝毒药眼睛都不眨的。


“他是知道厉害清楚的,要不然怎么能看顾影喝了那药,再说了,你女儿倔脾气和你如出一辙,不试点狠招,她能轻易放弃。”


张神婆闷声不说话,但也没有关门的意思。郭师父乘机给郭得友使眼色,郭得友立马心领神会。


“这仙姑啊,我和顾影自小一起长大,顾影嫁给我,我绝不会亏待她,再说了,你当初把她给我照顾,不也是相信我嘛,这男女之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的,我是真心实意想娶小影,小影也早就答应了的,您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都可以改,直到您满意为止。”郭得友拍着胸脯保证。


这话音刚刚一落,顾影就从侧屋里冲出来了,鼻头上还沾着灰,怕是又在爬她家后墙头了。


“娘,你就答应了吧!”她眼巴巴地看着张神婆,老神婆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这女儿,这本来锁把她锁得好着呢,想必又是砸了门出来的。


郭得友在那边朝她挤眉弄眼指着鼻子,顾影疑惑地摸摸发现自己鼻头都是灰,赶忙拿袖子擦干净了。


“给我进去。”张神婆吼她。


顾影倔着摇她手臂撒娇:“娘。”


“进去,要不这事就真的没得谈了。”


这回顾影才乖乖回去。


“进来吧。”张神婆见顾影进了里屋,对门口两师徒说。


“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郭师父慢悠悠踱步进去,郭得友打个手势,旁边茶铺坐着喝茶看戏的捞尸队弟兄们赶忙起身把这一个个大木箱子抬进院子里去。


“这仙姑您喝酒。”郭得友把带着的酒倒进杯里,狗腿地推到张神婆面前。


这本来想端着架子,一闻味道张神婆就有些端不住了,五十年的女儿红,这师徒俩真是下了血本。


她抿了一口,正经说到:“我顾影自小我带大,疼没少疼,要是嫁在你那收了半分委屈,要她的人也不少。”


“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郭得友保证。


这一来二回谈了大半个时辰,酒也喝了聘礼也收了,这事基本板上钉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的郭得友眉梢都是喜气,下月初八的好日子,算算还有点紧,他今日就要回去收拾院子打理喜事发请柬,但这些事都得暂时搁到一边,因为他现在要去看看他那板上钉钉的新娘子。


他敲偏院的门,顾影打开一条缝看见是他后马上迎了出来。


“我妈同意了?”她问。


“能不同意吗?我这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郭得友鼻子都翘到天上去,顾影打他没个正型。


“这段时间别听别人讲的瞎忌嘴,想吃什么随便吃,选嫁衣约个时辰让肖大小姐陪你去,你眼睛刚好呢,不能看强光。”


“唉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在偏院儿里咬耳朵,老神婆特看不下眼。


“这还有一月才进门呢,小河神,请吧。”


郭得友最后再看了顾影一眼,比了个手势就走了。


看顾影在那一人傻笑眉眼含春的,老神婆又叹了口气,她家造了什么孽了这是。


 


2.


郭得友自幼身子很弱,日日在水里泡着,大夏天汗也不会出多少的。


可他这手心都被汗打湿了,用来接新娘的红绸被他放在桌子上害怕被自己的汗打湿。


这全怪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红得耀眼了。


丁卯走进来笑着打趣他:“哟,我这人中龙凤的师哥也有胆儿怵的时候。”


“站着说话不腰疼。”郭得友瞪他。


“等你哪天娶肖大小姐入家门,你就知道我这是什么感受了。”郭得友坐下来喝茶,丁卯摸摸鼻子像在害羞。


这明明丁卯肖兰兰牵手的时候他俩这事八字都没一撇呢,这丁卯还在费心费力讨那老丈人欢心的时候郭得友就要娶顾影了,可见这人运数好得很。


“我说,你这紧张什么,今天这事就成了,你就站那拜一拜。”


郭得友瞪他不说话,丁卯倒是一个人说得高兴得很:“顾影那嫁衣是兰兰和她一起选的花样。”


话还没说完呢,郭得友就着急赶他:“得了,我看都没看过呢,少跟我在这炫耀,出去出去,给你师兄招待客人去。”


这丁卯不信封建迷信,偏偏伙着老神婆和肖兰兰一起和他说什么新婚前不能见新娘子,这提亲至今满打满算一个月,翻墙也好递纸条也好,愣是一面都没见上,这窝里反害人的很。


他成亲这事浩大的很,捞尸队一个二个都是个嘴巴大的,再说了,一天到晚都做和漂子打交道的晦气活,又难得的喜事高兴的很,见人就往外说。


郭得友名声大,这灭完魔古道全天津怕是都认得他了,他这破庙不够坐,来不成的把礼物都堆在神堂里,连王小姐也送了东西来,郭得友看见时候直皱眉头,赶忙藏最角落了别让顾影瞧见。


外面人声鼎沸的,新郎官不出去招呼也不是个礼,郭得友赶忙出去给每人都陪个笑脸,这脸都快给他笑僵了。


喇叭唢呐声音隔会儿就传来了,宾客们就坐,郭得友拿着红绸在大堂里等着,高堂位上坐着他师父和老神婆,看这新郎官着急不安的神色,两位也是笑弯了眉眼。


敲锣打鼓好一阵,这队伍才到门边,郭得友伸长脖子往外望,媒婆慢慢悠悠的牵着新嫁娘入门。


这就是他的姑娘了,嫁衣上祥瑞绣得红火,选了新式样,把新娘的腰段修出来,好看得很。


他上前给了媒婆喜钱,牵着红绸的另一头递到顾影手边,顾影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后紧紧捏住,郭得友偏头笑着打量她。


他俩一同往前走,喇叭吹的耳朵痛,夹道上他兄弟伙儿的吆喝欢呼声音也大得很,郭得友却耳朵发蒙听什么都像隔了层雾,唯独能听清顾影衣裙布料随着她走动摩挲的声响。


一切都红得暖洋洋的,不像那天,顾影红色衣裙流着血,就像人在他心头捅了一刀似的又冷又痛。


拜了天地高堂,肖兰兰牵着新娘子入了新房,郭得友眼睛都快长人身上了,还得去喝酒应酬,捞尸队的弟兄们赶忙拦着他,丁卯上前说:“得了顾影可早就跟我们办了交代了,谁敢让你喝一滴酒就不给谁好果子吃,春宵苦短,师兄,抓紧啊!”


在一片哄笑声里郭得友道了谢往里屋赶。


他推门进去,顾影倒是难得的在床沿坐得好好的。


“你来得还挺快啊?”小姑娘惊喜地说。


“那可不是,有人威胁了我弟兄,说我不快点来,没一个人有好果子吃。”郭得友转身关门,慢悠悠地坐在她旁边。






婴儿代步车点我






完事之后顾影困得不行,又是哭又是叫的,今日吃得东西还少,她靠在郭得友怀里,睡意一会儿就上来了,却巴拉个脑袋往桌子上望。


郭得友奇怪地问她:“你干嘛呢?”


她瞧郭得友一眼,又望了眼桌子,小声说:“我妈说,蜡烛要燃尽,新婚夫妇才会一辈子和和美美。”


郭得友刮她鼻子:“尽信些没用东西。”


顾影不服气,脾气一上来开口肯定就是要不睡觉看那花烛燃尽。今晚累着她了,哪有不让人睡觉的理。


“你睡吧,等蜡烛燃尽了,我叫你就行。”


“真的?”顾影问他。


郭得友亲她的头发,点头说:“千真万确。”


话刚一落,怀里的姑娘就睡着了。


郭得友睡了会儿,醒来时蜡烛光暗的很,恰巧让他撞上最后一点了,他摇摇顾影,小姑娘在他怀里手脚缠着他。


顾影睁眼,郭得友指她:“看吧,最后一点。”


最后一丝烛光应声而灭,两支蜡烛从头燃到尾,桌上全是红色的蜡油。


顾影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又睡着了。


天色刚亮,院子里本来养着的鸡昨晚也全拿来招待宾客了。


日光第一缕就照在婚房的喜字上,除了这个,没人再来打搅他们了。


 


END


(看了的姑娘能不能告诉一下我你们点的开我的代步车吗,我刚刚试了似乎点不开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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