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晒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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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吾求 十七(正文)

袖里拢花:

楚乔爱酒,玥公子喜茶。


 


一壶清酒一盏香茗,两只金镶玉的小碗既作茶具又作酒杯,葡萄架下悬着一盏长灯,伴清风朗月,二人对饮。


 


一口温酒入喉,醇香软绵,她微微轻叹,似心中天地宽广,清净自在,明明宇文玥就坐于对面,她却恍惚看到七年前的他,如涓涓细流静水流深,回首点滴竟也无非淡极始知花更艳,而这样心无旁骛的日子更是可遇不可求,至少这一路,几经波折,他还是走到了她这里,不诉离殇不问因果不求今后,活在当下。


 


究竟谁才是最好的猎手,在漫长而寂寥的等待中寻找最恰当的方式。


 


她勾唇端杯,伸出手去轻碰他杯沿:“敬你。”


 


他略略惊讶,一口饮尽,这才慢条斯理问道:“为何。”


 


她托腮想了想:“敬你乱世风尘庸人自扰。”言下之意,竟在怪责他数次不顾性命堪忧前来相救。


 


真是别扭。


 


宇文玥一点即通,也不辩解,转眸看过来,流光溢彩,只淡言:“心之所愿。”


 


楚乔面上一窘,甚不在意般站起身道:“夜已深,我得走了。”


 


宇文玥在喝茶,眉目不动:“无需麻烦。”


 


楚乔只觉手心中都在冒汗,故作泰然静待下文。


 


他又慢腾腾饮了几口,这才道:“你自住下,明日我与你一同回皇宫。”


 


先前那老奴就手捧两套衣裳立在廊下出声询问:“星儿姑娘,热水已备好,你看哪套较称心如意?”


 


楚乔:“……”


 


一丘之貉。


 


房中烛影摇曳青纱窗,流泻一地暖黄,宇文玥也换了白色中衣,肩上还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玉色外衫,面色严谨端坐案前,摊开竹简提袖写字一丝不苟,想必西魏百里加急又有了难事。


 


楚乔静静倚在门边看了半晌,月色清然,三更漏长寒枝轻,寂寂长廊里空余两盏照明的灯笼随风轻晃。


 


她不问,他也不说。


 


“乏了就先休息。”他忙得眉眼不抬,却还是淡然出声。


 


明明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句话偏她听来似摩西渡红海,一浪推着一浪,涟漪频起。


 


就如,世间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有情人。


 


既然心意已定,楚乔也不矫情,除去外衫,落下帷帐,躺在床榻一隅,侧首听窗外流水声清浅,万籁俱静,尘埃落定。


 


忽然一声刺耳的猫叫划破夜空,凄厉尖锐,闻者心生惊恐。


 


楚乔欲起身去一探究竟却被一双手又按下,他已撩开帐帘侧身躺了下来,声色如常道:“睡吧。”


 


说完便真的合眼入睡,呼吸平缓,月色清辉淡淡轻洒他周遭,面容俊雅如兰。


 


有些人就是如此,睁开眼时令你不敢正视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可一旦睡熟,平静的犹如一池幽幽春水,不见波澜。


 


两人同榻偏都只肯占据一隅,中间空隙颇多,长夜漫漫本应立时好眠,楚乔却悄悄翻来覆去,又恐惊扰他。


 


果然,黑暗中他睁开了眼睛,如静水无波清澈见底,挑眉轻问:“睡不着?”声音清晰,想必方才也并未熟睡。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犹疑少会,索性翻身去解他系绳,总要看过一眼,方能安心。


 


宇文玥抿唇,轻柔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肯她作乱,却微微探头浅吻她的眉眼,楚乔一怔,忙扭头躲开,他倒起了兴致,将她压住身下,唇寻了上去,气息若兰,冷香淡雅。一路往下,一点一点的如跗骨之毒惹得她轻微细喘,纠缠间素色里衣款款落地,刹那如脂玉芳华,几年未经人事,楚乔颇有些后怕,一直做垂死挣扎,就似一尾鱼,戏于水中偏不让他如愿得偿。


 


宇文玥这次放足了耐心,明明一场欢爱却像上了战场,互不承让也不妥协,楚乔的喘息细碎起来,忍不住骂道:“得寸进尺,卑鄙小人。”


 


他额上也覆了层薄汗,可还是从从容容,一派优雅:“我记得是有人请君入瓮。”夜色中,他目光灼灼,熠熠闪耀。


 


几年未曾再拥有,难免急进了些,力道不受控制,楚乔吃痛闷哼出声,伸手用力推搡,抿唇不语,恨恨看向他,含羞带怒,忽像记起什么,连声惊呼:“今日不可……”


 


他便心下了然,低头轻吻她耳畔,两人发丝皆如泼墨铺开,丝丝缕缕纠缠,似万千繁花开遍,生生世世如隔花梦游执手相望。


 


只是可惜她身子曾遭水牢里至阴之水侵蚀,此生再难有孕,她却不自知。


 


恍惚间听他轻语:“假如上天眷顾,为何不可?”


 


她心中一慌,为时已晚。


 


……


 


天不过微亮,萧策就派了华丽无双的马车在老宅前接她回宫。


 


楚乔还不愿意起身,睡眼惺忪,浑身酸疼,宇文玥绞了帕子来给她擦脸,淡淡开口:“听说昨个夜里又有人行猫鬼之术。”


 


她立时坐起,开始胡乱套衣服,神色紧张道:“死了谁?”


 


“充华良媛。”


待穿戴整齐,两人不约而同的厌弃这华丽无双金光耀眼的马车,各自牵了一匹快马,并肩骑行。


 


猫鬼之术古来有之,也视最为凶险,养蛊者必要先养猫身,用活人五脏喂之,令其有鬼物附着其身,便可以咒语驱使害人。


 


宇文玥便追问:“星儿,此事你有何见解?”


 


楚乔仰头轻语:“我自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一定有人借猫鬼之术扰乱视听,以此达到最终目的。”


 


两人穿林走快道,郁郁葱葱的密林里忽响起一阵呜呜咽咽的低鸣,放眼望去,数十只毛皮黝黑发亮,两眼盈盈绿光的大猫藏匿其中。


 


(本人专业卡车一百年!另外大家吃了对真人比剧还甜的CP扎心么!!!哈哈哈哈哈,再次表白各位太太!还有扛旗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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